第522章除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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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青是乘坐最早的班車回去的，到站後只是九點鐘。
剛下車，張青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看到是本市的號碼，遲疑一下還是接通。
“張青，你在哪？”
這聲音是莫莫的。
號碼是昨晚張青給莫莫的，只他沒有要莫莫的，只是不知道她這麽早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。
“我已經回到家了。”
“這麽早？”莫莫的聲音很驚訝。
“今天是除夕，肯定要早一點。”
“我還想著請你吃早餐呢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
這是客氣話。
聊幾句後，張青就掛了電話。
因為今天是除夕，街上並沒有多少人走。所有的門面都洗得很幹凈，辭舊迎新的一天，大家還是很忙的。
不過現在很多人的門口都還沒有貼上對聯，看起來還沒有年的氣氛。
張青拉了拉雙肩包，沿著幹凈的街道走到家的門口。
這是一條老街，附舊的房子都比較老舊。
張青家裏是一棟兩層樓高的自建房，已經建了快十五年了。張青經常聽老媽說，當年入夥的時候，還是背著他入夥的。
十五年前，張青只有兩歲，他也沒辦法自己跟在大人身後入夥。
只是十五年過去了，外墻貼的馬賽克已經有很多掉落了。而且，墻壁上也有很多處因為風吹雨淋而留下來的青苔。
大門是開著的。
張青走進去，沒有看到人。
“爸、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沒有人應。
不過聽到樓上有聲音，張青將包放下來，幾步就跑上去。
他剛上去，就看到他爸跟他媽正在搬一張櫃子出來，連忙跑過去搭把手。
“兒子，你幾時回來的。”
“剛回來。”
“昨晚不是說塞車可能不回來呢，你這是坐幾點的車呀。”問話的是張青的母親。
還沒有到四十歲的女人，再加上保養得不錯，與張青站在一起，說他們是姐弟也不會有人懷疑。
張振東與蔣夢珂兩個人結婚的時間比較早，兩個人都是二十歲出頭就結婚，第二年生下張青，現在兩個人都沒到四十歲。
不過張振東顏值與蔣夢珂的相比要稍微差一些，與張青站在一起，這個父子形態還是看得出來。
“昨晚半夜到了市區那裏。”
蔣夢珂眉頭皺了皺：“你怎麽不叫你爸過去接你呀。”
“太晚了，我就懶得讓你們跑來跑去了。再說車站有很多旅館，我就在那裏住一晚。”
蔣夢珂頓時就念叨起來，“車站那種地方那麽亂，而且還是大半夜，你一個學生去那裏住宿，要是出事了怎麽辦。”
張青笑了笑：“媽，現在這年頭，車站沒有那麽亂了。四處有監控，犯罪份子也不敢隨意就搶東西。再說，這年頭誰的身上還有那麽多現金，都是一部手機就搞定。最主要一點，你兒子是男的，出事的概率極低。”
蔣夢珂瞪一眼：“你以為你是男的就安全了呀，前幾天不是才有新聞說，一名開網絡車的司機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，長得還行。他接了兩名男乘客，然後對方讓他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，大白天還把他給侵犯了。”
張青：“……”
“你說這年頭的人可不能夠按正常人的思維去想。你雖然長得醜一些，但你的皮膚白白嫩嫩的，大半夜，誰知道會不會也發生那個男司機那種事情。”
張青：“……”
這絕地是親媽。
避免老媽在這個話題說太多，張青連忙問道：“這櫃子挺好的，你們怎麽搬出來了。”
張振東接話道：“外面看起來挺好的，裏面已經讓蟲給蛀空了。金玉其外，敗絮其中。這櫃子都還沒有三年，當初買的時候，對方還跟保證，絕對不會有蟲蛀。”
蔣夢珂鼻子輕哼一聲，“也就你才會相信銷售員說的話，你想一下，四百多塊的東西，你真以為是實木呀，不會被蟲蛀。而且，這個櫃子賣四百多，貴死了。我上次去那一家店看過，這櫃子三百塊不到。”
“你這是擡杠，這櫃子三年前賣四百塊，現在都已經三年了，老舊款式，就你那個價錢也正常呀。”
“嘿，你才是擡杠……”
張青見狀，連忙說道：“那這個櫃子準備搬到哪去，是放在雜物室，還是搬到外面扔掉？”
“放雜物室吧。”
“扔掉。”蔣夢珂語氣堅定，“你也不看看雜物室那裏放了多少東西，那些東西，全部都可以扔掉了，就你還拿來當寶。”
張振東低聲反駁：“這不是有一些還能夠用嘛，扔掉多可惜。再說，你看這個櫃子，外表還是挺新的，我們不要，看看鄰居有沒有誰要。”
“那你去問呀。”蔣夢珂瞪一眼，“就你這破櫃子，大過年的，你覺得誰要呢。”
張振東不出去。
張青趁機道：“老媽說得對，既然已經有蟲柱了，還是扔掉比較好。再說，已經有蟲蛀的東西，給鄰居也不好。”
張振東無奈道：“那就扔掉吧。”
張青二話不說，直接搬起櫃子就跑下樓。
“哎，兒子你一個人小心一點，這櫃子重，你讓你爸搭把手。”蔣夢珂擔憂的喊著，見到張振東還站在原地，推了他一把，“你怎麽像根木頭一樣，快幫兒子搬下去呀。”
張青說道：“媽，不用了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。這櫃子不是很重，而且我們家的樓梯只有一米寬，兩個人搬還麻煩一些。”
不由分說，張青幾乎是一口氣就將櫃子給搬了下去。
如果是以前，他肯定是沒有那麽大的力氣。這櫃子說大不大，說小不小，可是一個人搬的話，還是很吃力的。
現在不一樣，別說櫃子，真是一個一米八寬的那種衣櫃，只要空間夠大，他都可以一下子就搬下去。
當然，這種行為自然不能夠在爸媽面前表現。
放櫃子放到門口那裏後，張青走了進去，同時爸媽也從上面下來。
“櫃子我就放在外面了。”
“放在外面行了，等會有人會過來收走的。”
張青拍了拍手，問道：“爸，現在是不是要貼對聯了？”
“可以了。”
“那走起。貼好對聯迎新年啰！”
看到張青興高采烈的跑出去，張振東與蔣夢珂相視一笑。
到底還是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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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下車，張青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看到是本市的號碼，遲疑一下還是接通。
“張青，你在哪？”
這聲音是莫莫的。
號碼是昨晚張青給莫莫的，只他沒有要莫莫的，只是不知道她這麽早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。
“我已經回到家了。”
“這麽早？”莫莫的聲音很驚訝。
“今天是除夕，肯定要早一點。”
“我還想著請你吃早餐呢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
這是客氣話。
聊幾句後，張青就掛了電話。
因為今天是除夕，街上並沒有多少人走。所有的門面都洗得很幹凈，辭舊迎新的一天，大家還是很忙的。
不過現在很多人的門口都還沒有貼上對聯，看起來還沒有年的氣氛。
張青拉了拉雙肩包，沿著幹凈的街道走到家的門口。
這是一條老街，附舊的房子都比較老舊。
張青家裏是一棟兩層樓高的自建房，已經建了快十五年了。張青經常聽老媽說，當年入夥的時候，還是背著他入夥的。
十五年前，張青只有兩歲，他也沒辦法自己跟在大人身後入夥。
只是十五年過去了，外墻貼的馬賽克已經有很多掉落了。而且，墻壁上也有很多處因為風吹雨淋而留下來的青苔。
大門是開著的。
張青走進去，沒有看到人。
“爸、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沒有人應。
不過聽到樓上有聲音，張青將包放下來，幾步就跑上去。
他剛上去，就看到他爸跟他媽正在搬一張櫃子出來，連忙跑過去搭把手。
“兒子，你幾時回來的。”
“剛回來。”
“昨晚不是說塞車可能不回來呢，你這是坐幾點的車呀。”問話的是張青的母親。
還沒有到四十歲的女人，再加上保養得不錯，與張青站在一起，說他們是姐弟也不會有人懷疑。
張振東與蔣夢珂兩個人結婚的時間比較早，兩個人都是二十歲出頭就結婚，第二年生下張青，現在兩個人都沒到四十歲。
不過張振東顏值與蔣夢珂的相比要稍微差一些，與張青站在一起，這個父子形態還是看得出來。
“昨晚半夜到了市區那裏。”
蔣夢珂眉頭皺了皺：“你怎麽不叫你爸過去接你呀。”
“太晚了，我就懶得讓你們跑來跑去了。再說車站有很多旅館，我就在那裏住一晚。”
蔣夢珂頓時就念叨起來，“車站那種地方那麽亂，而且還是大半夜，你一個學生去那裏住宿，要是出事了怎麽辦。”
張青笑了笑：“媽，現在這年頭，車站沒有那麽亂了。四處有監控，犯罪份子也不敢隨意就搶東西。再說，這年頭誰的身上還有那麽多現金，都是一部手機就搞定。最主要一點，你兒子是男的，出事的概率極低。”
蔣夢珂瞪一眼：“你以為你是男的就安全了呀，前幾天不是才有新聞說，一名開網絡車的司機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，長得還行。他接了兩名男乘客，然後對方讓他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，大白天還把他給侵犯了。”
張青：“……”
“你說這年頭的人可不能夠按正常人的思維去想。你雖然長得醜一些，但你的皮膚白白嫩嫩的，大半夜，誰知道會不會也發生那個男司機那種事情。”
張青：“……”
這絕地是親媽。
避免老媽在這個話題說太多，張青連忙問道：“這櫃子挺好的，你們怎麽搬出來了。”
張振東接話道：“外面看起來挺好的，裏面已經讓蟲給蛀空了。金玉其外，敗絮其中。這櫃子都還沒有三年，當初買的時候，對方還跟保證，絕對不會有蟲蛀。”
蔣夢珂鼻子輕哼一聲，“也就你才會相信銷售員說的話，你想一下，四百多塊的東西，你真以為是實木呀，不會被蟲蛀。而且，這個櫃子賣四百多，貴死了。我上次去那一家店看過，這櫃子三百塊不到。”
“你這是擡杠，這櫃子三年前賣四百塊，現在都已經三年了，老舊款式，就你那個價錢也正常呀。”
“嘿，你才是擡杠……”
張青見狀，連忙說道：“那這個櫃子準備搬到哪去，是放在雜物室，還是搬到外面扔掉？”
“放雜物室吧。”
“扔掉。”蔣夢珂語氣堅定，“你也不看看雜物室那裏放了多少東西，那些東西，全部都可以扔掉了，就你還拿來當寶。”
張振東低聲反駁：“這不是有一些還能夠用嘛，扔掉多可惜。再說，你看這個櫃子，外表還是挺新的，我們不要，看看鄰居有沒有誰要。”
“那你去問呀。”蔣夢珂瞪一眼，“就你這破櫃子，大過年的，你覺得誰要呢。”
張振東不出去。
張青趁機道：“老媽說得對，既然已經有蟲柱了，還是扔掉比較好。再說，已經有蟲蛀的東西，給鄰居也不好。”
張振東無奈道：“那就扔掉吧。”
張青二話不說，直接搬起櫃子就跑下樓。
“哎，兒子你一個人小心一點，這櫃子重，你讓你爸搭把手。”蔣夢珂擔憂的喊著，見到張振東還站在原地，推了他一把，“你怎麽像根木頭一樣，快幫兒子搬下去呀。”
張青說道：“媽，不用了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。這櫃子不是很重，而且我們家的樓梯只有一米寬，兩個人搬還麻煩一些。”
不由分說，張青幾乎是一口氣就將櫃子給搬了下去。
如果是以前，他肯定是沒有那麽大的力氣。這櫃子說大不大，說小不小，可是一個人搬的話，還是很吃力的。
現在不一樣，別說櫃子，真是一個一米八寬的那種衣櫃，只要空間夠大，他都可以一下子就搬下去。
當然，這種行為自然不能夠在爸媽面前表現。
放櫃子放到門口那裏後，張青走了進去，同時爸媽也從上面下來。
“櫃子我就放在外面了。”
“放在外面行了，等會有人會過來收走的。”
張青拍了拍手，問道：“爸，現在是不是要貼對聯了？”
“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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